从这个礼拜开始,我会在微博上说一说我以前听的老摇滚,每个礼拜聊一首歌。范围包括歌曲的创作背景、歌词、旋律、编曲、有没有排过等等,欢迎大家一起讨论。
本周讨论歌曲,天堂乐队《赵家老哥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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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第一次听,不对,应该说是看《赵家老哥》。是在一本吉他弹唱书里(好像是刘传的吉他自学与提高,或者更早的书,我记不清了),那时候我还在上学,是个刚开始学吉他的毛头小子。
学过吉他的人都知道,大横按之类的和弦是入门时候最难的一关,当怎么也找不到窍门,又急于学成一首弹唱歌曲(好出去显摆)的时候——就开始找没有大横按的歌来练了(因为当时不懂得变调夹、也不懂得转调)。
于是我就在书里找啊找,看看什么歌没有横按和弦,还得是容易弹的节奏。于是我发现了这首歌,由于当时磁带很不好找,我就自己摸着简谱学了起来……
我就这么按照自己的理解,把这首歌唱了很长时间。一直到2000年,我买了第一个CD机,朋友送了我一张专辑1996年发型《红星2号》,我才正式听到了这首歌。
这歌的旋律从内到外透着那么一股子北京味,像南城胡同里一个北京小孩,用俏皮啰嗦的北京土话告诉你张家长、李家短。
雷刚的嗓子有一种飘忽的磁性(我实在找不到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),就像电吉他效果器的失真音色,没有重金属音色那么猛,也不像过载音色那样素。实话说,他的嗓音算不上有穿透力,甚至算不上很高亢。就是这种娓娓道来的感觉,如同旧玻璃板下面发黄的照片一样,把《赵家老哥》的往事诉说出来。
由于不是天堂乐队成形以后的作品,所以编曲上《赵家老哥》还是民谣风格。如果我没记错,当年应该是以“粉雾乐队”的名字第一次发行这首作品。全曲以民谣吉他扫弦贯穿始终,键盘的音色刻意模仿了老式合成器的管乐音效,有一点点飘忽,在歌声的背后,彷佛一个老去的年代在低声咕哝。口琴的SOLO是一个特色,让人感觉是一个年轻的小孩在胡同口看着时代的变迁,看着老去的一代。
歌词,绝对是一大特点。都说这首歌是以阿Q为原型创作的。这个我没问过雷刚,如果有可能,还请天堂乐队的老师们证明一下。但是,我觉得那句:“哼!儿子打老子!”是经典中的经典,完全表现出了一个内心充满愤怒,却没有力量的小人物的内心。
“你心里那杆高低不能平衡的秤在不停的晃”——当年每当看到别人弹好琴、靠玩摇滚呲姑娘的时候,我就用这句词儿来安慰自己……当然,更多的时候我心里那一句“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!”
到最后,一句词既说了老哥,又说了听歌的我自己。“你就不用再回头,就让他随着时间流走”许多年过去,不知不觉我也由当年唱歌的人,变成了歌里的“老哥”。真庆幸,有这首歌、有天堂乐队、有摇滚一直陪我成长、陪我老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