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2年至1994年 浙江歌舞团。
1995年来北京,写歌、唱歌、迷惑……
1996年至1998年 创作并发表了歌曲《再见了,最爱的人》、《爱情稻草人》、《吻》、《吸烟的女人》、《一个游戏》;另外《撒哟娜拉》、《冬日旅行》被台湾音乐人谭健常收购。
1999年 开始创作15万字短篇彼岸吉他集《一条性别模糊的鱼》。
2000年 在台湾“我要音乐台”举办的:“百大好歌、十大新人”征选活动中,《等》、《不要留我陪你过夜》被以李寿全、小虫等人组成的评审团授予“才华出众、词曲创作优胜奖”。
2001年 青海牧羊。
2002年 创作文学作品“断想篇”第一册《幻想乘电车旅行》。
2003年 整理、录制音乐作品demo(词曲50余首)。
2004年 签约北京太合麦田唱片公司。
2005年 录制第一张个人专辑 ……
《
音乐周刊》:东南西北风,哪个更像钟立风?为什么?
钟立风:东西南北风哪个都不像钟立风,因为看见这几字组合在一起,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一大堆人聚集在一起乌烟瘴气打麻将,我不喜欢打麻将。
《音乐周刊》:请钟式语言来告诉我们“一条性别模糊的鱼”到底是怎样的?
钟立风:这条鱼经常会带着它独特的芬芳和诱人的气质游进我孤独的梦中,从而不再使我感到日常生活的乏味和日渐衰退。有一次我鼓起勇气,打算再一次对它的性别进行试探的时候,它忧伤的哭了起来,哭声将我从梦中唤醒。
《音乐周刊》:到底如何分辨鱼们的性别呢?如果是你,会做哪一条?
钟立风:想起很小的时候,哥哥带我去河里钓鱼,那时候,河里最多的鱼是石斑鱼。有些时候钓上来的石斑鱼的肚皮是红色的,我哥哥就和我说,这条鱼是公的。现在回忆起来太美好了。
如果要我做一条鱼的话,我想公的母的哪怕性别模糊的都无所谓,只要不是在你的餐桌上静静躺着的那条就行,因为我想顺着小溪游向遥远未知的大海。
《音乐周刊》:用耳朵聆听出来的白色是什么样子的?
钟立风:很多年以前我读过苏童的一个短篇《狂奔》,里面的主人公是一个叫“榆”的少年。现在我还能背出彼岸吉他的结尾:“……榆就是这时候发出了凄厉的尖叫。他推开人群在公路上狂奔起来,榆头戴白色孝布在公路上狂奔起来,远看很像一匹白鬃烈马。”
我用耳朵聆听出来的白色是一种由时光引领着我跌跌撞撞、不停狂奔的时留下的景象,这里面包含了幸福、忧伤、哀悼和新生。
《音乐周刊》:请用一副名画,一部电影或者一本书来形容陈升、万晓利、小河。
钟立风:陈升——麦尔维尔《白鲸》:大海、冒险、自由、男人。
万晓利——卡夫卡彼岸吉他里的人物:万晓利身上有鲜为人知的卡夫卡似的喜剧色彩。
小河——尼采:在大街上抱着一匹马的脑袋嚎啕大哭。
《音乐周刊》:你说,在爱情田地里的稻草人将为我们驱赶走什么样的乌鸦?
钟立风:当我还在那一片爱情的田地里做稻草人的时候,曾经写过一首歌《麦田上的乌鸦》。后来只要我张嘴一唱,乌鸦就从远处飞来,驱赶不走它们。
《音乐周刊》:如何说服青海的一个牧民跟你一起去看一部欧洲文艺电影?你会选择哪位导演的哪部作品,为什么?
钟立风:我想再过些年,如果有可能,就自编自导去青海和当地的牧民一起拍一部欧洲式的文艺电影。事实上,他们的生活比任何电影都精彩。
《音乐周刊》:如果你不小心走入了一个弄错了的车站,你会希望下一站是孟买,加尔各答或者新加坡其中的一个吗?
钟立风:我将走向车头,给火车司机点上一支烟,套上近乎,成为朋友,坐上驾驶宝座,带领所有旅客奔赴另一个弄错了的车站,和卡尔维诺相遇。
《音乐周刊》:“一天早晨,格里高尔·钟立风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……”请为这句话续写出一个小故事并为其命名。
钟立风:一天早晨,格里高尔·钟立风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。格里高尔·钟立风兴奋极了,他想:在这漫长而短暂的一生中,有幸经历不同的生命角色,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事情啊!而且……
他想着想着,不知不觉流下了幸福的泪水。正在品尝这无与伦比的喜悦的眼泪的时候,“砰砰砰”响起了沉重的敲门声,是楼下收水费的阿姨。格里高尔·钟立风心想:我如今已是一只虫子,难道还有必要交水费吗?笑话!
其实格里高尔·钟立风并不知道,此刻的他依旧还是在梦中,他只是做了一个梦中之梦,他梦见自己醒来,变成了一只大甲虫。我想待他真正醒来,发现自己还是一个人时,他会痛苦万分,寻死觅活的。
《音乐周刊》:路遇一个陌生的美丽女孩,你怎么样说服她你们曾经是一对情侣?
钟立风:带她去看那部叫《去年在马里安巴》的法国电影。
《音乐周刊》:请用轻松幽默的方式为一个吸烟的女人设计戒烟的方法。
钟立风:如果这个女人是我的“fans”,我就当着她的面把我的《吸烟的女人》歌谱撕个粉碎;如果不是我的“fans”,我就先让她成为我的“fans”,然后……
《音乐周刊》:卡夫卡说:“我像其他人一样会游泳,只是我的记忆比别人好,就是忘不了以前的不会游泳。由于我的不能忘记,会游泳对于我来说也无济于事,到头来我还是不会游泳。”你每一次看到这句话都有不同的理解,那你今天是怎样诠释这句话的?
钟立风:我想,如果有可能,我就找个机会和卡夫卡一起去大海或者洗澡堂的大水池子里游个泳。那时候,我就知道他到底真的会游泳,还是他在吹牛,而再也不用在这儿绞尽脑汁去破译这乏味的句子了。
《音乐周刊》:请为嫦娥设计一个最拽的向猪八戒求婚的场景。
钟立风:婀娜多姿的嫦娥为深情款款的猪八戒献歌一首:你说我的名字叫嫦娥,你说我的样子像百合,你说我的梦想是月色,你说我的身段像一条蛇;你说我的眼睛是蓝蓝的,你说我的声音是圆圆的,你说我的味道是甜甜的,你说我是一只狐狸变的……
《音乐周刊》:什么让你最自恋?
钟立风:“……我踏上过许多块土地;我见过一个女人和两三个男人。我爱过一位高傲的白人姑娘,她有着西班牙的宁静。我见过一望无际的郊野,那里落日未完成的永恒已经完成,我品尝过许多词语,那里,吉他……”——博尔赫斯
最令我喜悦或得意的是,能在书本中与令我心仪的大师相遇,品尝文字带给我的神秘芬芳。
《音乐周刊》:唱歌的牧羊人、唱歌的养蜂人和唱歌的摆渡人,请分别给他们起个名字并加以解释。如果是你,你会更倾向选择哪种生活方式?
钟立风:唱歌的牧羊人——河过风;唱歌的养蜂人——玩笑里;唱歌的摆渡人——崂舟。名字只是一个代号,无需我来解释。不一定的生活会来选择我。
《音乐周刊》:你认为怎么样的行头才能配的上你“怪诞派帮主”的称号?
钟立风:这个称号是万晓利加封于我的。我对他说:如果你觉得我有些怪诞,那是因为我太真实了。所以,我想找一些普普通通的行头就可以了。
《音乐周刊》:你会想在哪本书的哪一页上写点什么?
钟立风:“交配之后,一切动物都忧愁。”把这句拉丁谚语写在随便哪一本书的任何一页。
《音乐周刊》:请为一头小瘦毛驴设计一个雄心壮志的梦想。
钟立风:驮着和它相依为命的主人去和那个伤害它主人的女人一刀两断,因为它的主人和这个女人悲剧性的交往,就是由它一手造成的,那时它看上了女人家门口一头闷骚型的小马而死赖着不走,后来它的主人就和女人对上了眼。
这次彻底决断之后,主仆二人打算远走高飞,另辟新天地。哼!爱情算什么!
《音乐周刊》:看到一根烟头从6楼徐徐坠落,你会想到什么?
钟立风:我还没来得及想到什么,就看见一个路过的小女孩把它踩灭,然后弯腰捡起,把它扔进垃圾桶。
《音乐周刊》:让我们的想象和你一起飞翔,请告诉我们,你此刻心中有什么样的断想?
钟立风:忧伤的寡妇用别人听不懂的声音唱着一支寂寞的情歌,可是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支翠鸟又把歌声轻快地叼走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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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麦田上的乌鸦 于 2008-5-18 20:21 编辑 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