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眼望着北方, 弹琴把老歌唱
没有人看见我, 我心里多悲伤
我坐在老地方, 我抬头看天上
找不到北斗星, 我只看见月亮
我走过了村庄, 我独自在路上
我走过了山岗, 我说不出凄凉
我走过了城市, 我迷失了方向
我走过了生活, 我没听见歌唱
今天是10月30日,突然想写些东西...
当野孩子乐队主唱小索逝世后一周年的今天,在亚运村无名高地酒吧一个小型的纪念音乐会,野孩子的朋友们一起悲伤地纪念这个一辈子用灵魂唱歌的民谣歌者.
小索,这个兰州人,野孩子乐队主创人员,2004年10月30日,因患癌症去世.
我和他素未平生,可是从我朋友对他的回忆中和他的音乐中.总让我矫情的悲伤起来.
民谣这个被人们遗忘的野孩子,他就像小索这样的人一样在生活里努力下挣扎着.小索那个用灵魂歌唱坚决不苟同商业化的一个人,就在去年的今天离开了.
在这个繁华的城市下.人们忙碌着...他们忘却了仰望天空,他们忘却了流泪,他们忘却了...
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还认真的仰望天空去寻找那北斗星.总有人认真地独自歌唱...独自忧伤着..
他们不追逐流行时尚,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音乐从不会过时。
他们的乐器大都来自西方,但你可以听出他们的音乐是深深扎根于中国西北的民间音乐。
他们是野孩子,来自中国西北。
“我最喜欢西北民歌的朴素和简单",张佺说“听上去就是人们在给自己唱歌,而不是表演。”
由于出生于一个有着浓郁民间音乐传统的地方,小索和张佺有着对歌唱最本质的爱。
小索曾经在兰州的建筑工地上听过工人们(大部分是民工)唱歌。对他们来说,歌唱作为一种力量支撑着他们艰难的生活。
张佺的童年是在甘肃和青海的农村度过。在那儿,他从土地是劳作的农民那儿学会了唱歌。那些农民用自然的声音歌唱着生活的快乐和忧伤,这深深地影响了张佺关于音乐的理念.
"从明天起,我只愿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."我真心希望小索可以在天堂里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.
我来写野孩子感觉太单薄------
小索亲友于2004年11月1日纪念小索
每次想起小索,总是先想起来他笑的样子。很少见到那样的笑,声音不大,却非常爽朗放肆。他的鼻子皱在一起,眼睛只留下一条缝,嘴巴咧得大大的。
小索从兰州来,带着浓重的西北口音;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成年人,笑起来那么象孩子——而且是那种站在西北黄土坡上,穿着半旧的绿军装,手持小鞭子的放羊娃。我曾经一度迷上了他的笑容。说实话,那样笑起来,原本好看不到哪儿去。
他个不高,又瘦,脸被多年的西北风吹出很多皱纹,一副饱经风霜.可是他身上始终有一股特别年轻的神气,靠近他的人就会非常希望看到他笑起来。他那样笑,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很舒展。2000年秋天,我和小索及张佺做过很短的邻居,那时是“野孩子”乐队来北京的第四个年头。当时小索的头发很长,我们虽是邻居却很少交流。
我习惯叫他俩“小泉水”和“小锁头”,一这么叫的时候,小索只是呵呵笑。我从来没想起过问小索的全名叫什么,直到后来在讣告上才知道,他叫索文俊,兰州人,生于1970年,于2004年10月30日上午10点20分,因为晚期胃癌不治,在北京去世。
我终于知道“小锁头”是这个“索”字,却再也没机会这样称呼他了。
第一次看“野孩子”演出是2001年夏天,那天晚上LOFT俱乐部的后花园空气清新,没有多余的废话和毫无干系的打扰。当粗砺不羁的音乐声响起,我楞了一下,未经刻意雕琢的乡琴,手鼓和歌声浑然一体,把整个夜晚的色泽打磨得发亮,气息里也搀杂了几许黄沙.
再看台上小索和张佺——微闭着眼睛,端正起身体,对着麦克风心无旁骛地大声唱着。小索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平日的羞涩和笑容。在演出间隙,手风琴手张伟给我解释了一些听不太明白的歌词,“你们的手都满上了,把我们的姑娘的心都整得病上了”。他告诉我“野孩子”的音乐来自西北的民歌,来自甘肃、青海的“花儿”、“信天游”……那是青天黄土孕育的声音,朴实的诗歌,干燥温暖,湿润悲凉,直击心脏。回到家,我写了“怒火中烧的野孩子”,说他们的歌里能听到“大慈悲”。